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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即遭禽兽亲父奸污 三次失恋遍尝人生辛苦
 

  张小祺,女,28岁,柳州市人,大专文化,曾做过推销员,现失业在家。6岁时,她遭到禽兽父亲侮辱,从此开始噩梦人生。小祺很瘦,面无血色。坐在记者面前,她显得局促不安。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心里好比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小祺低垂着头,说起话来声音比头更低,好像自言自语。她告诉记者,半个月前,刚与瘾君子男友分手。之前,她失恋过两次了,每一次都与恶魔父亲有关,也许她这一生都被毁了。

  六岁那场噩梦

  家对小祺来说,充满支离破碎。

  母亲是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女人,在一个国营工厂当工人。她喜欢唠叨,时常遭到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毒打。

  恶魔男人就是小祺的父亲,还是个国家干部。他贪杯好饮,而且十分好色,不管什么女人,他都感兴趣。

  在小祺的记忆中,小时候家里不停地更换保姆,那些保姆做了几个月,便哭着离开,有的连工钱都不愿意要。而每个保姆的离去,都要引发一场恶战,结果都是母亲被打得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小祺4岁那年的一个星期天,母亲带着她和弟弟走亲戚去了,傍晚归来时,长她3岁的姐姐头发蓬乱裤子上血迹斑斑,哭得死去活来。

  禽兽父亲竟然玷污了姐姐!母亲要和他拼命,最后反而差点送了命,禽兽父亲打破了她的头。姐姐的眼里从此充满恐惧。

  两年后,这样的惨剧又降临到小祺身上。那天中午父亲喝了很多酒,把母亲打了出去。小祺独自呆在屋里。父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呲牙咧嘴地走过来。

  她害怕极了,一边哭喊着“妈妈”,一边开门想跑出去。父亲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她拎到床上。

  小祺感到下身一阵钻心刺骨地疼痛,昏了过去。醒来时,她躺在母亲的怀里。母亲不停地骂着,不停地哭着。之后,叮嘱小祺和姐姐,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从此,小祺看到父亲她就会全身发抖,每天晚上,噩梦重重,她的世界淹没在一片黑暗中。小祺不再叫那个男人“爸爸”,她幼小的心灵充满了仇恨。

  恋爱遭遇打击

  小祺一天天长大,尽管那个男人没有再碰过她,但她心里的阴影越来越重,恐惧越来越深。

  17岁那年,小祺离开了学校,到一家私营企业做推销员。她从家里搬了出来,和外婆住在一起。她很快结识了来宾一个叫阿欢的男子,那人待她不错,小祺孤寂的魂灵仿佛找到了归依。一年后,彼此感情日深。面对阿欢亲昵的举动,小祺会感到莫名的恐惧。6岁那场噩梦,时刻在眼前重现,仿佛泰山压顶,她感到沉闷而压抑,无法喘气。

  爱一个人,应该坦诚相待,小祺决定告诉阿欢。

  阿欢听完后,大吃一惊,之后是长长的沉默。

  “我无法接受。”他丢下一句话,淡出了小祺的情感世界。

  生活突然变得没了依靠,仿佛海市蜃楼,拥有的一切刹那间消失无影。

  小祺心上那道伤口更深了。

  20岁那年,她突然想重返学校念书,那个魔鬼父亲竟然一口答应资助她,小祺走进了柳州市一所大专学校。

  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3年时光。大专二年级时,小祺认识了比她小2岁的阿明。阿明来自玉林乡下,朴实善良。

  小祺瘦削的身材和忧郁的神情令他着迷。

  小祺也喜欢他,但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她还没有走出前次失恋的阴影,她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为什么你的眼中写满了忧郁?为什么你心灵的大门紧闭着?说出你的苦楚吧,让我们一起分担。”阿明一次次给她写信,饱含真诚和期待。

  小祺的心逐渐软化,尝试着靠近阿明。

  阿明单纯、快乐而又热烈,像阳光一样,照亮了她阴晦的生活,小祺开始灿烂起来。

  两人逐渐发展到肌肤之亲。

  小祺第一次把自己交给阿明时,内心惊恐不安,6岁时的噩梦蓦然显现,她想告诉阿明,可话到嘴边终又咽下。

  幸好是在漆黑的晚上,紧张和慌乱的阿明没有察觉异常。

  他们更相爱了。

  小祺把阿明带回了家。父母得知他是个乡下人,家里又很穷,表示强烈不满,当即反对他们往来。母亲还三番五次找到阿明,要他离开小祺。

  “我不在乎!”小祺态度坚决。

  可阿明在乎。他开始烦恼,脾气越来越暴躁,不得不用酒和烟来麻痹自己内心的脆弱。

  两个人越走越远,那一段感情最终成为小祺痛苦的回忆。

  爱上吸毒男子

  小祺的内伤就这样一次次撕裂开来,一次次鲜血直流。她需要找一个人为自己疗伤。

  去年初冬的一天,她接到一人男子的电话:“小祺,我是阿宇,还记得吗?10年前的清明节我们见过。”小祺努力搜索记忆,终于想起一个单薄瘦高的男子来。

  10年前,他只有17岁,是一个非常富有的远房亲戚的养子。那年清明节,他帮小祺家抬一块墓碑上山。

  他们有过一次愉快的交谈。

  10年来,阿宇无影无踪,她曾经向亲戚打听过,亲戚含糊其词地说他去了外地,她没有在意,也没有追问。

  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阿宇显得有些苍白,神情萧瑟。

  “我去坐牢了。”他坦然地说。

  小祺吓了一跳:“为什么?”“因为痛苦,因为吸毒,因为犯罪。”阿宇似乎没有羞耻感。

  小祺并不反感,她很欣赏阿宇的坦率。他跟她说起许多事情,他是一个弃儿,生身父母以50元的价格卖给了养父母。养父母开工厂,终日忙碌,无暇顾及,他四五岁时,被送到桂平乡下奶奶家。

  他很调皮,常跟人打架。念初中时,一个被他打了的同学大骂他“野仔”,说他亲生爹妈不要他,像卖猪崽一样卖了他。

  他回家盘问奶奶,奶奶吞吞吐吐地说出了真相,他的确是被生身父母抛弃的!少年阿宇受到沉重一击,他开始逃学,打架,偷东西,无所不为。养父母把他接回柳州,阿宇依然如旧。

  17岁那年,他染上了毒瘾……阿宇告诉小祺,10年监牢改造,戒掉了毒瘾,他想重新做人,希望小祺帮帮他。

  小祺顿生怜悯。自己也是个有内伤的人,同命相怜,彼此也许更能理解和包涵,她情不自地投入了感情。

  白魔毁掉一切阿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相恋之初,小祺感到十分幸福快乐。

  美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仿佛昙花一现。

  3个月后,阿宇变了,变得无精打采,时常神出鬼没。

  一日,小祺跟着他上拉堡一个亲戚家玩,他让小祺在一间房里呆着,自己和几个朋友进了另一间房。小祺通过门缝看过去,阿宇和那几个人正用针筒往胳膊上注射。

  她惊呆了,没想到阿宇又复吸了!阿宇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向养父母伸手要钱,起初,养父母有求必应,后来觉察不对劲,于是停止了供给。

  不久,小祺发现他的手机不见了。

  “换成粉了。”阿宇低着头说。过了一段时间,小祺的手机也被他拿走了。

  小祺每月打工赚回的辛苦钱,大多被阿宇拿走。有时毒瘾发作,他逼着小祺去借钱,否则就拳脚相加。

  看到他毒瘾发作时生不如死的模样,小祺于心不忍,想方设法帮他找钱。

  “一丁点白粉,就要好几十元。”小祺说,阿宇一见到毒品,眼睛马上发光,迅速用自来水调好白粉吸入注射器,然后用带子绑住手臂,像打吊针那样,把毒品注射进去。一会儿,人就变得格处精神抖擞,像神仙一样惬意。

  有一次,阿宇注射完毒品后,嘴唇发紫,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祺吓坏了,还以为他死了,差点叫来了120。

  这样的日子让小祺忍无可忍,她多次提出分手,可阿宇总是痛哭流涕地向她保证“明日不吸了”。可明日复明日,一切照旧。

  5月12日,他们又为买白粉发生争吵,阿宇用力甩过一巴掌,打得小祺嘴角流血。

  小祺抹去血痕,心彻底冷了,她绝望地看了阿宇一眼:“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了。”她终于离开了阿宇,没有回头。

  记者手记:小祺的人生悲剧让人惊心和悲哀。

  虎毒不食子,而她那个色魔淫父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实在令人发指。小祺的母亲,在悲剧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她一味地忍让,一味地遮掩,让悲剧不断地漫延。如果在几个保姆和她姐姐遭遇禽兽父亲强暴时,能及时采取法律手段进行制止,小祺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在爱情面前,小祺本身也犯下了轻率的错误,特别是最后一次,明知阿宇曾经是个“瘾君子”,未经相处观察,轻易投入感情,致使悲剧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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