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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戏”的票房价值及其它
红网  
这些年来的某些影视剧中,越来越多地掺杂着并非剧情所必须的“床上戏”。这既有画蛇添足之嫌,又让观众感到很别扭。编导们所以热衷此道而蓄意为之,盖于商业视角的票房价值使然。前些时热炒的《恋爱中的宝贝》,周迅和“男友”的全裸性爱镜头被某些媒体标榜为“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其实此类编导未必能一遂“争经济效益”之初衷,大多流于一厢情愿。明确无误
的却是社会责任感缺失,以及对主流艺术价值与道德观的悖逆。
  综观钟情于渲染床上戏的电影和电视剧,其中的这类“戏”几乎无一例外是生搬硬套,为了表现“上床”而“床上”,很难在逻辑和常理上与情节有机地融为一体。给人以明显的多此一举印象。然而出于票房收入的考虑,有些编导置床上戏对未成年人“耳濡目染”的负面影响和相对于情节的牵强附会不顾,又将之视为吸引观众的利器,绞尽脑汁也要将其塞进剧中。陈果执导的《香港有个好莱坞》里多次出现周迅的性爱场景,并被渲染张扬为一大卖点。在《警官崔大庆》里,主人公和妻子在床上亲吻、交流达2分多钟。若非被儿子打断,可能还要继续下去。
  出于前期宣传和炒作,电视连续剧《至尊红颜》尚未杀青,某报就已开始刊文鼓吹:《杨童舒首次出演激情床戏》云云,以期制造悬念吊人胃口。连历史题材的电视剧《水浒》也少不了这类“戏”,阎婆惜与张文远在床上偷情的情景“历历在目”。济南一家小报拟出炫人大标题──《张惠妹首次触电 大胆演床戏》,称张在短片《勇敢》里“将有突破尺度的大胆床戏演出”。《张爱玲传奇》中,编导们画蛇添足地硬塞进不少“床上戏”,像张爱玲与胡兰成在谈论有关文学、人生、音乐时,导演也非“安排”他们在床上进行。诸如此类,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必要非到床上去“交流”不可。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感要发、有什么情要诉,坐在沙发上或桌边同样可以。至于两性之爱,更没有必要非用镜头展示出来。
  去掉那些床上的戏分,丝毫无损于故事脉络与情节演绎。有了它未增靓点反添败笔,还可能变成票房“毒药”。而且也显现了编导人员的创意不足和流于俗弊。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在小品式的电视连续剧《贻笑大方》中有这样一幕:黑社会一头目胁迫剧组要当演员,还指定导演添加“床上戏”以便与剧中由陶虹扮演的女主角来共演。
  平心而论。导演对于床上戏的青睐较之编剧更甚,以致有时已是不择手段。新生代演员李小璐在《天浴》中的床上戏,便是早年移居海外的某女导演在美国进行后期剪辑制作时用替身补拍。李小璐抱怨说“不明真相的还以为是我自己呢,我感到受了伤害和欺骗”。某部以民国北伐时期为背景的片子,表现那“戏”时更离奇,将摄像机放在床下拍摄旧军人强奸妇女时有节奏动作的两条腿。
  所以对床上戏乐之不疲,主要是有些导演太自作多情,他们非常主观地以为观众都是引车卖浆的走夫贩卒之类,必定喜欢看“床上戏”。实际情形并非如此。由于强加到影视剧里的床上戏皆非剧情所必须,因而就像绿茵草坪上的一堆牛粪极不协调,破坏了原有的和谐与美感。日本著名的风尘片《望乡》,好象也没有在床上“缠绵”一二分钟的,大多是点到即止。如果影视到了要靠床上戏来强化票房价值,那真是从业人员的悲哀了。无异于江郎才尽山穷水尽。作为主流观众,看重的仍然是影视所投射的博大时代内涵和深厚文化底蕴,以及所体现的社会主流价值理念、专业功力技巧等等,决非俗不可耐的床上戏之类的“脱”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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