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及其行为是人类最富于想象力的隐秘领地。大多数的正常人在进行性行为的漫长生涯中,都实践过各种不同的为了获取性欲高潮的方法。在新婚夫妇与朋友们的玩笑打闹中,乃至平时大学生们午夜卧谈、坠入爱河的青年男女的私语玩笑中,我们都可能发现一个共同的主题:性爱的姿势技巧与地点的选择。懂得新奇而又带来极大欢乐的“技术”的男人,常常从朋友的惊奇眼色中体验到男子气概的极大满足。在现代社会文化变化的潮流中,一些期刊敏锐地把握到人们的兴趣所在,开辟了许多关于性的文章,对象从青年到老年,诸如“生活求知”、“人性之窗、”“家庭私语”、“夫妻爱话”之类的栏目比比皆是。过去被视为变态、不道德甚至犯罪的“极端”性行为方式,渐渐地变成人们欲去尝试的多种方式乐趣的选择:譬如从认可单一的生殖器交合方式到认可口交、肛交。性生活模式的正常状态实际是一个较广的范围,在这范围内可以有各种差异和变化。然而这个范围和性的变态的界限在哪里?或者说,性生活的选择模式可以是无边无际地广阔吗?我们如何说这一种性生活是正常的,那一种是变态的呢?
现代的性社会学家已不再绝对把脱离生殖活动的性生活模式认为是变态行为。譬如:由于计划生育的需要;夫妇可能因为工作、经济状况、害怕迅速丧失婚后生活的自由自愿推迟孩子的出生;强调个人生活价值,夫妻双方畏惧变更角色成为父亲(母亲)而不愿意要小孩;等等。由于上述原因,使人们在性生活中采取避免、远离生殖的其他性游戏、性生活模式,但有一共同点,即:虽然他们的性生活可能只为了情感交流、加深爱情的甜蜜满足性欲释放的要求,当然也有追求刺激、冒险、好奇等因素在内,但他们都清醒地意识到――意味着他们有正常的性心理活动,种种性游戏与生殖要求的生殖器交合所形成对比的不同程度的差异和变化,在某种程度上都包括了生育后代的目的。避免生殖并不是说他们对此毫无兴趣,他们的性欲并没有脱离生殖,只是由于家庭经济生活、价值观念、道德训练、社会舆论的凝视使他们不能比新婚夫妇更缺乏对生殖活动的欲求,并不是性变态的活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说已经有了几个孩子的夫妇长期只使用69式性交方式并不是性变态的原因。也是我们说中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著名的“文化怪杰”辜鸿铭虽然对女人的小脚充满赞美和迷恋,但却不能说他是个性变态的人的原因。
在这一部分中,我们要描述和分析的是在性生活中,从来就不打算对生殖与性欲相结合的行为――生殖器的交合感兴趣,相反,自愿地仅仅与生殖而且可能与正常人的性敏感区(乳房、臀部、阴部等)毫不相关的活动保持浓厚兴趣,并只通过这些方式获得性欲高潮的性生活模式,这种活动可能与正常人的性游戏范围毫不相关,我们称之舍本逐末的性偏离性病态行为。
英国著名性学家蔼理士将这种性偏离归纳为性的“爱欲象征作用”行为。譬如,一个恋足癖者,他仅仅对女性的脚感到迷恋。当看到女性的足,他就情不自禁地产生性冲动,如果这时有机会抚摸和嗅她的脚的气味的话,可能就立即出现性欲高潮。这种人对和女性间的生殖器交合缺乏兴趣,尽管他可能完全不是一个性机能低下或者阳痿的人。
在这个恋足癖者眼里,女性的脚成为正常性爱的象征。抚摸、嗅足等同于性交。他把女性的脚作为整个性行为过程中唯一关注、最重要的东西。足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而他的性兴奋和高潮也因足而生。
对于任何一位性病态患者来说,常是把某种对象或活动赋予了爱欲价值,尽管这些对象或活动在常人眼里几乎不具有爱欲价值。爱欲象征在较精微细腻的正常爱情中也起着重要作用。爱情常常使人将爱的注意力集中在心上人的某些特点,所谓“爱屋及乌”,对恋人的某些物品,譬如头发、手、鞋、胸部、分泌物、气味、臀部等部位或物件痴心,并不是在克服压抑,是在把对情人的整个人格的强烈情感集中在一些具体的、可以捉摸的东西上表现出来,引发激动、兴奋、愉悦的情感,但并不会取代热恋中人对性交的渴望,尤其对男性而言。事实上,正常形式的爱欲象征是正常性心理活动的范围,是人们性生活的起始。士兵的军装能使女性普遍神魂颠倒,因为军装在女性的眼里是勇敢与胆量的象征。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女孩子的青春梦常常是和士兵联系在一起。而士兵将奔赴战场前与女友的吻别总是让女孩们那样激动。
在性冲动偏离的种类中,属于正常范围的一端与属于变态范围的一端大有天壤之别。一端是,痴情恋人,可以为情人的手套或一只耳环而销魂,情感真挚细腻,纯朴。譬如,《红楼梦》里晴雯临死前留给宝玉十指绿玉葱管般的指甲以作永别之念,令人伤感不已。另一端,是各种凶狠残暴的罪犯、恶棍,譬如香港发生的一件轰动的性变态案例中,一名35岁的男子以嫖妓为诱饵,诱骗多名妓女到其私人住宅中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其杀死。然后,对已死亡的妓女大声责骂,问她为什么要卖淫,为什么要勾引嫖客。随后在宣布她有罪的法官般的审判与对妓女的美丽的赞扬声中,割下所杀妓女大腿部位的一块皮肤,贴到其所藏的衣用模特儿身上,体会到快感。当警方发现时,衣用模特儿的外表已被多张皮肤所完全覆盖,每一块完全相吻合地接在一起,给人相当恐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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