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瑄:台湾著名演员
主要电视作品《雷雨》 《千秋家国梦》
主要电影作品《喜宴》 《白玫瑰与红玫瑰》
document.write("");ad_dst = ad_dst+1; 记者:你是如何看待婚姻的?
赵文瑄:归根究底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纳入婚姻制度的,中国过去那么一个严格的宗法社会,制定了很多的规矩让人纳入这种规范,泯灭了人的一些天性,去维系一个家庭的完整。但现在基本上已经被打破了。人们的选择权越来越多,就发现婚姻其实不是适合每一个人的。
记者:你认为现在什么样的人是适合婚姻的呢?
赵文瑄:他自己心里有数。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承担家庭的弹性、韧度跟责任感。主要当然还是责任感。爱情、欲望这些一旦结婚之后就会慢慢消失了,就演变成一种责任感。一个家庭是由男女双方共同维系和负担的,双方必须有一个共识。就像一个社会或公司的一个领导,有很多必须妥协的地方。有些人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他天生就是来作这种传宗接代的事情。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适合结婚的人就让他去结婚,不适合结婚的人就让他选择独身生活,那么人口的增长可能不会这么严重了。
记者:现代人不结婚也可以有孩子?
赵文瑄:很多妇女先驱已经在尝试了,像台湾的张艾嘉、甄妮。她们想要一个小孩,而且并不觉得她给孩子的和家庭是残缺的。我记得张爱玲有一篇小说,写的是一个女学生和他的教授有了私情,但是教授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于是,那个女学生就去问“张爱玲”(张爱玲是以第一人称写的),她说:“我不能去破坏他的家庭,万一破坏了他的家庭,他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张爱玲答曰:“我就是离婚家庭出来的孩子,我并不觉得我的童年比别的孩子有什么更不快乐的”。也许21世纪慢慢会是另外一种大家都接受的家庭模式,而且大家都会用一样的眼光去看待。不过我是蛮眷恋那种旧式的生活的。
记者:婚姻并不是每个人最理想的家庭模式?
赵文瑄:不是。但它是最大的公约数,也就是说对大部分人都是蛮理想的。不过我们现在看看周围现状,发觉也不是对大部分人都理想。要不然也不会有一大堆那种《绝对隐私》之类的书跑出来。我们接受那种社会道德、社会伦理规范越来越小的时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家庭解体。但是,我们这一代人又都是从一个比较,至少从整个社会的认知来说是比较传统的完整的家庭出来的,想到家庭的时候有一种普遍性的、被接受的、美好的、温馨的共识。恐怕这种意识形态下个世纪就要接受考验啦!
记者:那么以原有的家庭模式中解放出来的人是不是要来得轻松、快乐?
赵文瑄:有些人不适合家庭,好像是适合家庭的人就比较的倒霉,他就要承担比较多的责任、收敛起比较多的个性。事实上这种都是有回馈的,到了老的时候你没有一个孩子可以养老,没有一个孩子可以被当作成就来展示。到了晚年,要比那种结过婚的人需要一个更强的意志来过独身生活。
记者:那你觉得你是适合婚姻生活的吗?
赵文瑄:目前为止我是适合独身的。很难讲了,到了50岁说不定会突然觉得,现在可以结婚了,那也不晚。到70岁结婚养小孩也还可以。这不是说我反对婚姻,而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的个性是不能够忍受虚假的,我不能为了一个除了建立家庭以外的目的去结婚。哪怕有一丝丝,我也忍受不了几天。我隐约的知道自己的人格承受度还不到那个地步。
记者:如果男人一旦进入婚姻这个角色,应该怎么给自己定位?
赵文瑄:哦,那么对不起,你就必需收起自己所有的不安分的欲念。
记者:那离婚率怎么越来越高呢?
赵文瑄:这个好像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
记者:离婚了的家庭中,男女双方应该如何去分担责任?
赵文瑄:国外夫妻如果发生问题的话,男的没有什么好说的,收拾一个小箱子离开家去住旅馆,根本没有权利住在家里,这家是女主人和小孩的。这是一个很公正的体系。但是也有很多成名的女明星离婚的时候,要付给男方赡养费。这就是以一个强势和弱势来判断,而不是以男性和女性来判断。这就是一种比较真正的平等的味道。谁钱赚得多谁就是老大,这种观念不能有。
记者:但是现在在很多家庭中还是经济基础决定的上层建筑,谁赚的钱多谁在家里就有发言权。
赵文瑄:做人最好要多脱离一些那种社会既定的人情、谬误,找出一个比较文明的智慧的生活状态。我看大部分的成功的家庭,做丈夫的都是比较弱势的地位。
记者:在内地还是在台湾?
赵文瑄:台湾。(沉思片刻)内地也差不多。我觉得一个男人所谓的怕老婆,就是对老婆比较容忍。这种通常他在社会上是比较成功的,因为有个人在不断地考验他。像梁启超、胡适、林语堂多少都是有点怕老婆,但是他们的文学成就都很高。当然,这也不是说这个女人坏或是怎么的。
记者:这里面是不是也包含着一种包容的成份?
赵文瑄:包容和尊敬。因为他感谢她对这个家庭的付出。不是怕,而是他具备成熟的一种修养。
记者:你理想中的爱情是什么样呢?在现实中你遭遇到的爱情又是怎么样?
赵文瑄:我觉得爱情的结果,就是幻灭。只有在爱情发生的那一刹的感觉是比较真实。当那个人在你生活中出现的时候,胸口里面好像弥漫着一种春天的气息,讲得肉麻一些的话,爱情的感觉好像1000个春天做成的炸弹在胸口引爆。感觉很强烈,然后是麻痹性的、那种酥的、但是也很建设性的。感觉特别敏锐,看到某一句话或者某一个文学作品,都会联想到很多。
我理想的爱情只有一种,就像贾宝玉遇到林黛玉,贾宝玉对很多人都是有“淫’的一面,包括对她的嫂嫂。但唯独他对林黛玉没有的,林黛玉对他也没有,无私无邪的一对,像灵魂的知己分在两个身体里面。我觉得这是一种完美的爱情。一般人要什么灵肉合一的爱。我觉得灵就是灵,肉就是肉,不大可能合一。
记者:那现实生活中的呢?
赵文瑄:有,遭遇好多。(大笑)但是都控制在一个很好的范围里面.我知道如果再相处下去就到婚姻的话,不行啊,我目前的人格承受度还没有到。为什么会有这种警觉,就是我觉得那还不是一个天造地设的那个。我就是要寻找一个天造地设的灵魂知己。这也许不是寻寻觅觅就能找到的。即使是到老了,那也不嫌晚。
记者:有人说你是大众情人……
赵文瑄:(打断记者的问话)不敢当,小众,小众喜欢大众情人是那”小燕子”。简直是杂志没有她当封面卖不出去。
记者:对那些在台湾走红的内地女演员像巩俐等,你觉得她们有哪些共性吗?
赵文瑄:(沉思片刻)其实巩俐在台湾并不红,她只是人很有名气,但是电影并不卖座。真正受欢迎的有一个叫何晴,在大陆反而不是太有名的。然后还有陈红、金铭。陈红是属于一个成熟的观众没有一个不喜欢的,不分知识阶层、不分社会地位。
记者:在喜欢女演员方面台湾人的口脉和内地人的口味有什么不同?
赵文瑄:没有攻击性的、没有太强的性格的这种个性美的是比较容易受台湾观众欢迎的。台湾的演员不都是这个样子嘛,通俗美女,只有形象没有格。有格的早期演员台湾有归亚蕾。林青霞也是一个有格的演员了,不管她私下怎么样,她在银幕上有一个格调。那种格就是比较倾向于精神美的一个格。如果是倾向性感美,通常不会持久。林青霞红了20几年还可以是台湾第一美女。就是她有一种冰清玉洁的精神美。这种精神美男女都不会排斥。那种肉体美或者是性感美,也许一下子可以很红,男人也会喜欢,但是不是太瞧得起。而女人根本上排斥那种东西的。因为它有侵略和威胁性。
记者:现在的媒体经常会评选出一些好男人的标准来?
赵文瑄:好男人哪个时代没有啊。没有什么新男人不新好男人的,我觉得旧好男人的标准和新男人的标准是应该差不多的。就是对家庭有责任感,非常温润的、最良好的一种父性的形象,父慈子孝、夫妻相敬如宾啊。不说夫妻在一起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还是要有一点点拿捏的分寸。夫妻相处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和艺术。我觉得有些人天生具有这种人格特质,有些人没有,像我就没有,要后天慢慢慢慢来培养。
记者:台湾有一个在内地很受欢迎的电现节目叫《非常男女》。
赵文瑄:也许内地观众觉得挺新鲜的。但是,这种类型的节目在台湾已经发展了将近20年。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电视节目叫《我是红娘》,这种错对的游戏以前是很保守的,但后来越来越大胆,猎奇感越来越浓、而且表演性、媚俗性越来越浓。
记者:那你对这种择偶的方式感兴趣吗?
赵文瑄:我觉得它不值得我做这种考虑。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表演性质的东西。早期的《我爱红娘》,那时候台湾倒真的会有一些大龄青年需要这种。但现在已完全庸俗化、自我感觉膨胀化了,是很”烂”的一种示范。真是非常主持人加上非常男女和非常的价值观,让人非常倒胃。
记者:你觉得中国的女演员里面,谁的穿着最有品位?
赵文瑄:我觉得归亚蕾穿衣服是非常有品位的。她已经是中年了,穿衣服还那么得体、典雅、大方。另外,陈红穿衣服也很好看,她很少有什么盛装,但很亲切,很好看。有些人不按照自己的气质去选择衣服,太华美的衣服就会欺负她。西方一些衣服设计得很情感的,这是与他们的历史文化背景相一致的,我们不能硬学。中国的文化特质显现的应该是一种精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