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珍如,女,29岁,柳州市人,大专文化,公务员。 当她发现自己心爱的丈夫个同性恋者时,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都被打碎了。在绝望的痛苦中,她苦苦煎熬了一年多。今年7月8日,珍如最终选择了离婚。
雨夜初逢 上个星期四晚10时左右,记者的手机连续响了三次,一接,没有声音,以为是骚扰电话。照来电显示的号码拨了过去,正想警告对方,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你怎么了?”记者把声音调到最温柔的一档。
“我很痛苦,不想活了。”她抽噎着。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是一个同性恋者,我忍了他一年多,今天终于和他离了婚……唉,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犹豫片刻,满怀期待地问:“你有空过来吗?我在北站路一家酒吧里。”
记者随后赶到酒吧。
她独自坐在酒吧一角,黑色T恤衫,黑色的长发,昏暗的灯光,将她端庄秀美的一张脸映衬得惨白,她的眼睛已有些红肿。
“叫我珍如吧。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她声音低低地说。
珍如告诉记者,在别人眼里,她跟丈夫是才貌相当、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谁能想到,在美满幸福的背后,她的世界结满了厚厚的坚冰,内心埋藏着深重的苦痛。
前年早春,珍如刚刚结束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心境极度灰暗。
要想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最好开始一场新的恋爱。
一个飘着冷雨的傍晚,两个好友约她来到了一家火锅店。落座后不久,来了个陌生的男子,他身材削瘦高挑,穿咖啡色毛衣和牛仔裤,戴着细边眼镜,头发梳理得整齐干净。
朋友介绍,该男子叫王逸文,34岁,英文教师,属“钻石王老五”。
王以一种潇洒的姿态,朝她微笑点头,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他显得很年轻,看上去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珍如当时心思散淡,没怎么用心,只隐约觉得有些别扭,酒窝本来是女人可爱的标签,长在男人的脸上,好比画蛇添足,且多了几分阴柔之气。
席间,王幽默风趣,侃侃而谈,而且很会照顾人,不时给她们几个夹菜斟酒。一顿饭下来,珍如对他感觉好多了,再看他脸上的酒窝时,也已经顺眼了许多。
散场时,两个朋友借口有事,先走了一步。王主动要求送她回家,珍如本想推辞,但夜已深,饭馆距家里太远,加上风寒雨冷,心中顿生寂寥。她是个害怕孤独的人,害怕内伤被孤独掀开,在冷风中抽搐疼痛。
于是,她坐上了王的摩托车。王从尾箱中取出一件风衣递给她:“风太大,穿上吧。”珍如的心头一暖。
坠入情网
珍如曾经以为,爱情是一次性的,经过之后,便不复再来,特别是轰轰烈烈生不如死地爱过之后。
然而,她发现自己很快又要坠入新的情感之中了,或许她只是想摆脱失恋的苦痛,为孤独的心灵找一个驻足之所。王比较符合她理想中爱人的标准:温柔浪漫、体贴细心。
王常用摩托车带着她,到大龙潭公园看星星,到柳州河畔望月亮,他们在清风和朝露之间欢快留连,珍如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王似乎很纯净,少有轻狂之举,连亲吻都很节制,他们的爱情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珍如当时非常喜欢那种感觉。以前谈恋爱,男友总是没完没了地索取性爱,每次疯狂欢娱之后,男友心满意足,无所思无所求,蒙头大睡。
床上的爱情像一枕梦,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如朝云无觅处。
那是爱情的最低境界,几近动物的本性。珍如为此历经了两次人流,留下难忘的伤痛。
珍如曾和王探讨过性爱话题。王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我希望把人生最美好的时刻留在新婚之夜。”珍如感动得差点落泪,心想,这样的男人堪称世间极品了,实在难逢难遇,一定要好好珍惜。
王身上还有很多优良品质,他会烧菜做饭,还很讲究营养,喜欢锻炼。唯一令珍如不习惯的是,王每个星期都要定期上美容院洗脸,做面膜保养。这多少有些娘娘腔,她喜欢男人粗犷一些,那样才显得有男子气概。
一年后,王向珍如求婚:“我母亲催得厉害,她老人家想抱孙子了,你愿意嫁给我吗?”珍如虽然觉得这个理由不够浪漫,但还是满怀幸福地答应了。
去年5月,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珍如和王踏着《婚礼进行曲》,走上了红地毯。
珍如虽已不是处女之身,新婚之夜,她还是感到害羞和激动。正当他们更衣就寝时,王的手机响了。
“对不起,今天是我的新婚之日,不能出去了。”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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