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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报复者

疯狂的报复者

  小王在回国不久就被检查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此前,他在美国生活了6年时间。小王对这个检查结果并不感到过于吃惊,自已做的事情自已知道,他早已想过也许哪一天会有一纸诊断通知放到面前,通知他已经是一个HIV携带者了。在美国的时候,他一直回避做血清检查,他怕知道自已感染病毒。然而,他无法回避回国后的这次检查。

  小王是去美国学语言的,早在回国之前,他的家就已经为他联系好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合资公司里做事。说是合资公司,其实主事的都是中国。小王的职务是翻译,他在回国后第三天便去公司报到了,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已是一个HIV抗体阳性者。

  因为早已有了思想准备,所以小王知道这一消息后很平静。他对艾滋病的相关知识并不陌生,在美国的时候他与许多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交往过,美国的新闻媒体关于艾滋病的报道也很频繁。小王估计了一下他染上病毒至多一年,也就是说,他还有一个漫长的潜伏期才能发病。他心想平静地准备好好享受这生命的最后几年,也许是十几年呢,而在这几年或十几年间,也许类就已经攻克艾滋病了。

  令小王无法理解的是,关于他是一个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消息仅用一个下午便传遍了整个公司,那天早晨他去上班的时候,公司里的们以惊恐的目光看着他。艾滋病对于中国还是一个陌生的事物,他们对它唯一的印象便是和传染、死亡这些概念联在一起的巨大的恐怖。

  当天,小王便被通知,他失去了这份工作。这一消息是由会计通知他的,当时会计把一笔钱远远地抛在他面前,说:“签个字。"

  小王不解:“什么意思?"

  会计说:“你不是不干了吗?"

  小王一愣:“我为什么不干了?"

  会计说::“你不是得了艾滋病吗?"

  小王如雷轰顶,他全明白了。他前脚迈出公司的大门,在他的身后,全体员工便开始了一次公司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全面的清扫、消毒工作。们议论着:“真晦气,他来干了不到一个月,也不知道留下多少艾滋病病毒。"

  离开公司的小王很快认识到他面临的是怎样一种处境。在家里,父母让他独居一室,碗筷都是专用的,甚至于肥皂、脸盆、脚盆都是专用的。没几天,全楼的住户都知道他得了艾滋病了,见到他便远远地躲开。管片的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的员也来了,不进屋,站在楼道里大声地问小王:“是怎么得上艾泫病的?"

  小王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直截了当地问他这个问题,很难堪。

  小王无言以对,他已经习惯于美国那种自由的社会,忽然有这样对他讲话,他甚至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才能做出情绪上的反应。

  "你态度要好,你是怎么得上艾滋病的?!"

  小王这时真的愤怒了,他硬硬地说:“我没有权利回答关于艾滋病的问题,您应该去问卫生防疫部门。"

  那个警察一愣,还没有对他这样说话,尤其是这个在他看来早该没脸活着的。警察最后说:“我警告你,不许……"他一连串说出10多个不许,诸如什么不许小王把自已的垃圾乱扔乱倒,不许小王在楼道里打喷嚏、吐痰。小王默默地听着,没有反驳。

  小王家住二楼,有一天他无意间听到楼下乖凉的老太太们的议论中有"艾滋病"这个字眼,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心灵是十分敏感的,他便凑到窗前仔细听,果然是说他呢。

  一个老太太说 :“准是在外面胡来乱搞得上的。"

  另一个说:“没准还是同性恋呢,看他长得白白的,就像是同性恋。"

  "同性恋是怎么回事?"

  就是男和男干男和女的那事。"

  "哎呀,那可怎么干呀,真是死有余辜。"

  "也怪,国家对他这种怎么也不管呢,应该枪毙,或者关大牢里……"

  小王听不下去了,他感到极大的羞辱,用力咳嗽了一声,存心让楼下的老太太们听到,同时很重地关上窗户。

  他感染上艾滋病病毒的消息传出来不到一个月,却已经饱尝了世的冷楚。有过这种被 社会抛弃的经历的很少,面对这样的经历,有的更加萎缩、封闭自已,有的起来抗争,有的学会麻木,有的在愤恨与痛楚中苦捱时光,而有的则开始报复。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心灵本来就十分脆弱,他那原本平静的心绪渐渐失去了平衡。当他在那个小黑屋里度过不眼之夜的时候,他便打定了主意:既然们不能像对待一个平等的成员一样对待他,那么他也将不再对社会承担什么责任。

  面对艾滋病的到来,如果我们仅仅以恐慌和无知相对,仅仅以对性混乱者的传统的愤恨相对,那么,HIV感染者和艾滋病病就会在他们最需要支持和照顾的时候饱受社会的冷遇。那时,个别艾滋病病或HIV感染者报复社会的行为便不可避免了。

  应该说,小王的头脑里并没有闪过"报复"这个词,他只是想,要在以后有限的生命之旅中,不再和自已过不去,不再承担什么对社会和旁的义务。这种义务的观念是他自已形成的,一个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应该懂得爱别,保护别,保护别的同时也就是保护自已。但是此时,小王却发现,当他想好好地平静地度过余下岁月的时候,他不能够;他想与其他平等相待友好相处的时候,他不能够。那么,他何不趁这有限的生时光尽情地享受呢?尽情地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呢?

  小王这一年仅仅24岁,24岁是个什么概念?是没有真正做过一回男。当他得知自已是个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时候,他曾经想,此生不再有怀抱一个女的可能了,这对于一个男来讲无疑是巨大的遗憾。但是,他不忍心去把病毒传给别,虽然他知道可以使用避孕套,但万一避孕套失效呢?而从那个小黑屋里出来的小王却不再想这些了,他决定采取最便捷的方式接近并且占有女。于是,他一误再误地走进了类中最凶残的罪恶渊薮。

  这个城市的晚报每天都在报缝里刊出一些征婚者的启事,小王觉得利用这些启事是一个很方便的途径。他闲在家里没事,认真研究这些启事,挑出那些他感受兴趣的女,写去一封信。小王不需要做骗子,他只需要如实地写下自已的情况:年龄、身高、学历、留美资历……只是,他不谈艾滋病病毒。

  小王的第一封信就得到了响应,他按着回信上提出供的电话号码和那个姑娘直接通上了电话,于是,他们约定在一个晚上会面。那天晚上,小王打扮的风度翩翩去赴约,他尽情地发挥着自已谈吐的魅力,这对他并不困难。于是,小王和那个姑娘有了第二次约会,在他们第三次约会的时候他吻了她,在他们第四次约会和时候小王得到了这个姑娘的全部。

  这初次尝试的成功使得小王倍受鼓舞,也使他真实地体会到两性间性活动的快乐。此时外界加给他的压力更重了,他便从与这姑娘的性活动中释放着自已的压抑的情绪。不久他便不再满足于只拥有这一个姑娘了,他相信每一个女子都是不同的,他想多看几道风景。

  小王又按着晚报上征婚广告的地址寄出应征的信函,这一次他同时寄出了三封。三封信很快都有了回音,他与三个姑娘约在同一个星期不同的三个晚上于一个地点见面,他以一种游戏的心态控制着局势的发展,按着对第一个女孩子的成功经验,他对于每个姑娘都是在第三次见面时和她们亲吻,第四次见面时便和她们接触到性行为本身。这几个女孩子或是被他的风度迷惑了,或者原本把一切都有看很淡漠,所以他总是能够按计划得到她们的身体。当这些新潮女孩子过着新潮的生活时,她们有不会想到,艾滋病的魔爪已经控制了她们……面对着许多表面优越的诱惑,女孩子们,你们可要慎之又慎,既使你无视自已的贞操,但你能无视自已的生命吗?

  小王继续向外寄着应征信,他的条件总是能够得到姑娘们的青睐。当然他也有失败的时候,但这在被他瞄准的女孩子中只占很小的比例。也有一些女孩子拒绝了他的性要求,那他就要多费一些心思,多花一些气力,但他相信总是可以想办法把她们弄到手。小王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他同时与众多的女孩子周旋,他必须巧妙地瞒过她们每一个,同时又让每一个都对他服服帖帖,百分之百地信任他。

  在这猎艳的过程中,他竟有几次真的爱上了其中的某个女孩子,他知道自已不能真的去爱一个,那样最后受到伤害的只能是他自己。当他爱上那个女孩子的时候,他便和她谈艾滋病,问她对艾滋病病的看法,问她如果她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个艾滋病患者怎么办。正如他的所料,每一个女孩子都有表示了对艾滋病病的厌恶,都说如果遇见一个艾滋病病会立即躲得远远的。小王从这些女孩子的回答里感受到了社会整体的歧视,唤起那种种悲惨的感觉。于是,他的心中便没有爱了,只有恨了。

  有时,他也会良心发现,反躬自省,看着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想到自已正在把可怕的病毒传给她们,他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酷。但那残存的一点点良知泯灭了,他咬紧牙关,更加疯狂地报复着这个社会。

  这就是一位姓王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心理轨迹,我们应该从中去寻找那些能够对我们构成启发的东西,而不应该仅仅是憎恶。

  小王继续享受着,在这享受的过程中他因被歧视而产生的心理压力减弱了,他过得竟有些怡然起来……

  在半年之内,这位青年与将近20个女孩子交往,其中有过性行为的女孩子达到13个。13,在西方看来是一个不吉祥的数字,对于在西方生活6年的小王来说也是如此,当他得到第13个女孩子的肉体时,他的所作所为被发现了。

  那第13个女孩子无法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自由作爱的房间,所以他们的性活动只能在天黑后公园的一个角落里进行。他把这看作一种更富刺激和冒险性的游戏,也是一种乐趣。然而,就在这游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束手电光照下来了……

  他的身份很快暴露了,于是,公安部门和防疫部门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小王之前,我国曾经发现过一个疯狂与中国女孩子作爱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所不同的那是一个非洲黑皮肤的青年,一个留学生。当那个青年的行为被发现时,有关部门已经无从查找到那些中国女孩子了。非洲留学生被限期离开中国,他的行径给他的祖国丢了脸,以致于他的同胞同学在那所中国大学里很长一时间内感到自卑,为他而有一种负罪感。但是今天,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却在做着同样令不耻的事情!

  那些与小王有过性关系的13个女孩子被一个个找到了,对他们做工血清检验的结果对于我们来讲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应该关注的是,是不是有第二个,第三个小王这样的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此时此刻就在我们身边活动着,进行着他们的报复。性生活从来都是一种隐秘性的行为,所以即使存在着这样一个"小王第二"或是"小王第三",也不可能轻易被我们发现,那么,我们怎么办?我们有没有可能从根本上杜绝"小王第二"或"小王第三"的产生呢?如果有这种可能,那又要求我们怎么做呢?

  艾滋病就在你身边,你必须做出一种选择!

<艾滋病逼近中国>

2003.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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