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连续剧《激情燃烧的岁月》中的主演孙海英无疑属于那种历经艰辛、大器晚成的演员。相形之下,其父丁尼倒比儿子幸运了许多,可以说久负盛名,是话剧界的一棵常青树,他1987年起任辽宁人民艺术剧院的院长。
谈起儿子孙海英,今年73岁的老艺术家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舐犊之情。他深情地讲述了发生在这个艺术之家,发生在孙海英身上的鲜为人知的故事……
“雪藏”20年激情才燃烧
我本名叫孙昌群,丁尼是艺名。我与海英的妈妈海娜1955年结婚。1956年,我们有了海英。海英12岁时就和大人一样干重活。更惨的是,他在学校学唱样板戏,也跟着别人瞎喊,把嗓子喊坏了。他17岁的那年正念高二,听说西藏军区话剧团来沈阳招生,便趁父母不在家,擅自做主给自己报了名。当我们知道此事时,他已被录取了。
从此,他就迈上了艰辛的艺术求索之路。1974年参军,1976年转业,后来,沈阳话剧团陈宇航团长慧眼识珠,孙海英才成为其中一员……
其实,我自打发现儿子在话剧《喧闹的夏天》中表现出来的艺术潜质后,心里就一直为他着急。作为一名导演,我知道儿子在艺术上的功底,早就应该成为一流演员了,可是海英不是学院派出身,再加上他其貌不扬,嗓子不好,所以迟迟不能进入主流影视圈。
直到这几年,制片人张纪中慧眼识珠,在《蓝色妖姬》中,请他扮演了记者叶梦幽,在《笑傲江湖》中,请他扮演采花大盗田伯光,一直到出演《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男一号石光荣的角色,才使他逐步走向全国。而这一年,他已经45岁了。
第一次婚姻生活乱如麻
海英成家早,但生活却乱得像一团麻。原来他在福州军区话剧团时,到医院看病,与医院的一位女药剂师一见钟情,并于1979年结婚,第二年有了儿子。可是儿子刚两岁时,不慎摔倒在地,摔坏了脑子,从此半身瘫痪大小便失禁。
后来,他爱人不忍心看到孩子痛苦,又禁不住心灵的煎熬,留下一封信走了。从此海英孤身一人,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
可小孙子的病情越来越重了。1995年的一天,孩子几乎一分钟一抽搐。我不得不给当时正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排戏的孙海英打电话,叫他回来。当他回来时,看着儿子正在痛苦地抽搐,脸都心疼得变了形,一向坚强的海英痛哭失声。他回来一天,整个剧组都得停下来等他。所以剧组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催。无奈,他给我和老伴跪下了:“爸爸妈妈,拜托二老了,辛苦了……”
海英走后第二天晚上6点,他儿子也走了。后来,一提到这件事,海英就自责不已。
从“丁尼的儿子”到“吕丽萍的丈夫”
这些年来,我对儿子牵挂的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他的事业;剩下一件事,也是我们最大的心愿,那就是我们都70多岁了,要看到他找一个好媳妇。
海英在沈阳拍《激情燃烧的岁月》时,一天突然打来电话:“妈,我们剧组天天吃盒饭,吃腻了。您能不能犒劳犒劳我们,我们想吃东北大酸菜。”我和老伴立即行动,煮了香喷喷一大锅。那天晚上,来了五六个人,其中有导演,有演石光荣儿子的演员,还有一个吕丽萍。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吕丽萍。发现她本人比电视屏幕上要年轻、漂亮得多,一进屋就坐下,显得非常老实,只是在吃酸菜时不住地夸奖:“真好吃,真好吃。”
2002年5月27日,孙海英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携吕丽萍回家了。一到家,海英就郑重告诉我们,他们准备举行婚礼。
在婚礼上,吕丽萍说,她的爱情是追求那种相爱的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而《激情燃烧的岁月》恰恰把孙海英送到了她身边。大家还开玩笑说,过去孙海英被人提起时总被冠上丁尼的儿子,现在又成了吕丽萍的丈夫。对此海英一脸正气地说,对前者他绝对认账,对后者他绝对不认账。他觉得自己就是自己,有什么能耐,他自己有数。
其实,我嘴上不说,心里倒欣赏儿子这种自信,我知道《激情燃烧的岁月》仅仅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我想,“雪藏”二十几年的儿子也该燃烧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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