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婚礼,过去没见过,以后恐怕也不会见到,当真!
阿妙在大学同宿舍七个人中排行老三,一向粗枝大叶、心无城府。尽管对她恋爱三个月就闪电结婚颇为不解,仍盼着早日参加她的婚礼。两星期前接到电话,周六一早便欣欣然踏上去杭州的火车。
document.write("");ad_dst = ad_dst+1; 下了火车就直奔近江村。一会儿新郎骑车载着新娘晃晃悠悠来接我时,一眼看见阿妙还穿着平常穿的连衣裙,不施粉黛,全然不像几小时后就要做新嫁娘了。到了三室一厅的新房,已经装修一新,但显然没住过,到处都是空空的、散乱的,就像房子主人一样。然后就在那儿看电视聊天,直到傍晚五点,新娘终于换上“行头”--红色套裙,拿出口红抹了抹嘴唇,新郎也总算换下那件松松垮垮的老头衫,穿上干净的衬衫、长裤,但还卷起袖子--不像去结婚,倒像去干活。打的到西湖边的知味观,门口正有一对盛妆华服的新人在迎客,而我们这位朴实无华的新娘在毫不引人注意之下径直上了四楼小宴会厅,新郎新娘在首座落座,安闲自在地坐等宾客上门。
这顿婚宴的气氛是轻松的,席间皆是平素交好的同事朋友,没有一个长辈在场,省了所有的繁文缛节。边吃边听新郎的同事谈起他,才知这位三姐夫虽其貌不扬,却颇为能干,且性格开朗随和,所以人缘特好。又见他呼朋唤友,谈笑风生,果然一派乐天风范,才觉阿妙所托得人。
与以往见过的那些极尽奢华的场面比起来,如此婚礼真令人“大开眼界”,也许是他们此前已在家中办过了,这次在杭州宴请知交好友乐得求个洒脱。但据阿妙说家里那次他俩也是简单之极--新娘的套装是回家前一晚匆匆到商店买的,而新郎连件新西装也没有,穿了件旧的回去;到家以后才在家人的催促下去发廊吹了吹头发,租了件婚纱,若非情不得已,他们连酒席也想省了。看来两人倒是“气味相投”,都是极其率性随意的人,所以一拍即合,真是天生一对。
没看到阿妙穿婚纱的样子,直惋惜。不料阿妙大叫,“我才叫冤呢!恋爱谈了一百天,连束玫瑰也没收到过。”我笑了,你得到的一定比玫瑰比婚纱更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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