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功“布气”疗法,即外气疗法,源远流长。传说公元前2000多年前的原始社会就有“祝由”运气吐音布气治病的方法。《素问·移精变气论》说:“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慕之累,外无伸宦之形,此恬惔之世,邪不能深入也。故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又说:“余闻古之治病,惟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移精变气,即练精化气,以气祝由疗病。
《轩辕黄帝祝由科》说:“吸右足跟涌泉穴气入口,齿觉冷,闭口,猛喷嘘、呬音气入符。”又说:“……如日方升,金光灼灼,吸入喉,下肺宫混合,闭目三闪,口出呵、呬音气一口入符,存金光一气”,“取天气一口布纸”等等。以上说明祝由科的布气方法可以将气发放在纸上、物上,当然也可以发放在人体上治病。如祝由科中,在人身上画符,再吐音布气就是直接向人身发放外气的方法。吐音布气是祝由科的一大特点,它是根据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生克道理发出呬、呵、吹、呼、嘘五字之音以运气、发气的。道理至为深奥,人们对此功法还不甚理解,所以不可简单的以迷信二字扼杀掉,而应本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原则去整理研究它。
气功外气疗法,不但可以离开人体近距离布气治疗,还可以远距离治病,汉·葛越(道号黄卢子)就善于以此法布气治病。东晋·葛洪《神仙传》说:“千里寄姓名与治之皆愈,不必见人身。”《抱扑子·内篇·释滞》也说:“闻有为毒虫所中,虽不见其人,遥为嘘祝我之手,男嘘我左,女嘘我右,而彼人虽在百里之外,即时愈矣。”唐·孙思邈在《摄养枕中方》中亦有类似葛氏的说法,这大概非尽虚言。《抱扑子·内篇·杂应》还记载了三国时道士石春会布气为人治病的事例,说:“吴有道士石春,每行气为人治病,辄不食,以须病者之愈或百日,或一月乃食。”《抱扑子·内篇》说:“以气禁金疮,
血登止,又能续骨连筋……若他人为兵刃所伤,嘘之血即止……若人为蛇虺所中,以气禁之则立愈。”说明当时气功外气已用于治疗骨伤科,以及金疮、出血、禽兽虫蛇伤、断筋、嗽、厥等多种疾病。
《晋书》记载幸灵用布气治愈吕猗母之病,使“痿痹病十余年”的吕猗母“遂能行”,因而闻名于世,于是“百姓奔趣,水陆辐辏,从之如云”。
唐宋时期,气功发气治疗范围更为扩大,唐《幻真先生服内元气诀》中记载了“布气诀”,介绍了布气的要领、方法等。晚唐无名氏之著《无能子》记载了无能子布气治愈其心友禺中子的心痛病。
宋《苏文忠公诗注集成·卷十五·李若之布气》云:“吾中子适少羸多疾,若之相对坐为布气”。《宋史·方技传》记载了宋代医家皇甫坦布气治疗“显仁太侯目疾(白内障)”。《九江通志》还有皇甫坦布气治愈“仙诏甄娘之躄”的记载。《彭比部集》记载了元代道士尹蓬头“与病者抵足而卧,鼓气疗人疾”的布气治病方法。
明清时期,由于医、道、佛气功的进一步发展,气功外气疗法的治病方法、机理等都有所提高和发展。明·高濂《遵生八笺·延年却病笺》曰:“凡欲布气与人疗病,先须依前人五脏所患之处,取方面之气,布入前人身中。令病者面其本方,息心静虑,始与布气。布气讫,便令咽气,鬼贼自逃,邪气永绝。”详细说明了布气的调气、诊断、方位、方法及其疗效,可为气功外气疗法的概括说明。
明代医家韩《韩氏医通·同类勿药章》记载了“人气”治疗“肩背肢节骨腕”的疼痛症。
《清史稿·艺术传》中记载了康熙时武术家甘凤池布气治疗传染科痨瘵病,其文曰:“同里谭氏子病瘵,医不效,凤池于静室牖户,夜与合背坐四十九日而痊。”
新中国成立以来由于气功事业的迅猛发展,气功外气理论、发放外气的方法、治疗的范围都有较大发展。1980年赵光首先在《气功》杂志以《谈谈气功外气发放》为题介绍了“外气”发放的练法和检验发放外气的方法。1983年,笔者在《山东中医杂志》和《全国气功汇编》发表了《医疗性导气发功术》,介绍气功外气疗法,详细介绍了该法的练气、导气、发功、治疗的具体方法和临床应用;并相继发表了《气功外气纠编68例报告》、《气功外气治疗乳腺炎22例》等临床观察研究论文。同年,由马济人、林厚省等出版的《中国气功学》、《气功三百问》也谈到了气功外气疗法的一些有关问题。1986年王寅编著的《气功外气疗法》一书(山西科学教育出版社出版),专题论述了气功外气疗法的基础知识和临床经验。
近几年从气功外气的效应方面也做了大量的科学实验,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科学实验证明气功外气可以随意识使革兰阳性菌和革兰阴性菌,受到杀伤或增殖;气功外气作用于癌细胞,其杀伤率可达到30%以上。笔者于1986~1987年动物实验表明,气功外气对家兔奥狄氏括约肌、蟾蜍的心肌皆有明显的调节作用。有人将外气发放于动物,可以明显地延长已致癌动物的生存期。对动物的血压亦有明显的调节作用,并能显著地提高动物的免疫机能。总之,大量的临床总结和科学试验,证明了气功外气疗法是中国传统医学的一种很好的医疗方法,它历史悠久,经验丰富,疗效可靠,因此,它必将为群众保健治病发挥积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