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清瘦的王茂泓不善言谈,平时话语不多,但他传授给学生的“医者”之义却令人振聋发聩——若仅是以医谋生,此为“医匠”,不足以言大医;若以医济世,无私奉献,则为苍生大医。
正是在这样的为医信条指引下,王茂泓多年的临床教学之路留下了许多感人的故事。2015年,他获得江西省“最美医生”称号。
王茂泓是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主任中医师,医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是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修对象,曾获省卫生系统“医德医风标兵”、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优秀继承人”、全国“郭春园式的好医生”等称号。
生命无价他出钱为病人输血
2006年10月,患尿毒症的退休工人老曹来医院做血液透析。由于老曹同时还患有肾性贫血,因此血透时常出现低血压。为了医疗安全,医师多次要求其家属筹款,使用促红细胞生成素或输血来改善贫血,但一直没有得到老曹家属的回应。
王茂泓轮转到血透室后,找到病人家属聊天。原来,老曹的家人认为尿毒症是不治之症,既然靠医保可维持血透,家里经济又拮据,另外花钱有些“不划算”。王茂泓诚恳地对患者家属说:“生命是无价的!尿毒症病人的求生欲望也是很强的,况且尿毒症并非不治之症。医保之外统筹得好,花很少的钱就能维持下去。”王茂泓当即掏出300元塞到病人家属手里,“加上这些钱够输一次血了,赶紧去约血吧!”病人家属被他的言行所感动。
在王茂泓的耐心指导下,老曹花了不多的钱便合理地安排了生活和医疗费用。后来,老曹通过血透维持生存期长达11年,远超平均5至6年的生存期。
医者仁心,王茂泓为贫困患者解囊也是常有的事。有一次,一位患有系统性红斑狼疮的病人医疗费和生活费紧缺,没钱吃饭,王茂泓了解情况后立刻从自己的兜里掏出200元帮助病人渡过难关。
一剂中药挽救危重病人
王茂泓常常采用传统中医方法救治危重病人。有一次,王茂泓到会昌县义诊,遇见一个大量脑出血昏迷不醒的病人,他果断地经胃管灌药一剂而愈。
患者姜某钻颅引流后昏迷半个月,后一周又出现高热,波动在40摄氏度上下。经治医师使用了各种办法,均未能退热。王茂泓详细诊查后,断定患者为“虚阳外脱”,建议使用大剂四逆汤类方以回阳救逆。
此言一出,周围的中医师们纷纷大惊失色:四逆汤皆大热之药,患者高血压脑出血又是高热,如何用得?王茂泓耐心地向他们作了详细解释,大家决定先试用一剂。
当一剂中药分两天从胃管灌入患者体内之后,第二天夜半患者奇迹般清醒,高热退去,身体很快恢复。
凭借中医老祖宗的传世之宝,不挂听诊器,不用手术刀,一剂草药治“不治之症”。这件事情对当地的医师震动很大,也极大地增强了当地中医师的底气和信心。
淡泊名利用最少的钱治好病
除了精湛的医术和慈悲的情怀,王茂泓令人折服的还有他至始至终坚定地做到与药物“回扣”完全绝缘。一些从未“突破防线”的药商对王茂泓感到费解,想方设法接近他,却从没有成功。
王茂泓说,一些贫困的病人出于对医生的信任,每天从伙食中省下几块钱来补充医疗费,以配合医生的治疗。所谓“药物回扣”,其实就是病人的救命钱啊! 这些所见所闻,是他为之震撼,更让他对少部分追求“药物回扣”的现象感到痛心。他义正辞严地教育学生,“无德不能言医”!
与此同时,他绞尽脑汁地运用中医药手段,尽可能地减轻患者负担,用最少的钱解决患者的病痛。如他在临床中运用传统中医子午流注等理论,发挥中医药简、便、验、廉的特点,根据病人的不同情况,使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如中药泡茶、穴位按摩、艾灸、针刺、食疗等来治疗疾病;他总结出的“中医六字诀”和“气化脉象理论”等,将传统中医生活化,使晦涩难懂的中医理论变得简单。
在他的努力下,很多病人都能够花很少的钱在王茂泓处能取得满意的治疗效果。王茂泓手边总是备有针灸针,病人还常常得到免费治疗。一位“梦魇”多年的疑难病患者,被他用中药泡茶治愈,花费竟不足20元。
王茂泓生活简朴。他总是推辞应酬,把业余时间放在钻研医学上。身为江西省传统中医中药研究会理事长,他常组织“民间高手”一同到缺医少药的地方去义诊,认真细致地为每一位求诊者把脉开方,送发他编印的体质辨识和健康知识手册。下乡义诊他常常是自行解决吃住,粗茶淡饭,板床一张。
“付出爱心和技术,收获病人的健康和微笑。”王茂泓有一语愿与同仁共勉:走大医大爱之路,担苍生大医之责。(刘亦文 周翔 龚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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