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就是简验便廉为中医药之特色

中医药方网 www.piccc.com 发布时间:2016-08-17
•医学之未来,不能走越来越贵、离群众越来越远之路,实行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医疗,应在“治未病”思想指导下,走简验便廉之路,才能实现人人享有医疗卫生保健之权利。
 
•中医药具备简、验、便、廉的特色,只要正确发挥这一特色就能形成实践优势,推而广之就是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最好办法。
 
“当前,若用‘简、便、验、廉’来定位中医,已经不适合时代形势,甚至会阻碍中医药事业的发展”?
 
最近,《中国中医药报》上刊登了一篇文章《正确认识中医的“简”“廉”优势》,作者显然是把“简验便廉”直接理解为对医生的医德要求了,也没真正弄清楚中医药发展之障碍。作者初衷是好的,但恰恰如同他自己所担心的,在正确认识中医之“简验便廉”特色上出了问题。
 
时代需要“简验便廉”的中医
 
“大医精诚”才是中医的医德规范,仁心仁术缺一不可,要求医生以病人为本,恫瘝在抱,能够换位思维。从患者对卫生保健的需求角度看,“看病难”与“看病贵”一直是困扰我国医疗卫生的重大问题,而且我国人口基数大,广大基层对医药、基本医疗保障、卫生保健(治未病)有着更迫切的需求。要想解决“人人享有医疗保健权利”这一世界性难题,非具备“简验便廉”特点之医学不能实现。中医药正是具备“简、验、便、廉”的特色,只要正确发挥这一特色就能形成实践优势,推而广之就是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最好办法。因此,可以说发挥“简验便廉”中医药特色是我国医改的正确方向,也是中医药自身发展的正确方向。
 
“简”显然不是说中医学是一门简单的学科,更不是提倡医生只要技术不要理论学习。相反,正因为中医药学博大精深,更要求中医药工作者,特别在临床实践中,可以做到深入浅出,能够由博返约,最终惠泽患者,使患者体验到“简”。举例说明如“针四缝”治疗急腹症——蛔虫团梗阻,既简单又速效,又省钱。用最少的支出,以最短的时间,达到最佳的效果,这是患者对就医体验的需求;但从医生的角度来讲,这种需求无疑是对医术提出了更高要求。回顾历史,中医学与中华文化一脉同根,伴随中华民族繁衍生息;中医中药从来就是民生的一部分,与百姓日常生活息息相关。随着我国进入老龄化社会,医疗费用势必呈高速增长态势。我们在进一步提高疾病诊治水平的同时,更要将视点前移,把关注的重点放在预防上面。“上工治未病”,中医学重视养生保健,倡导人们养成良好的生活方式,将养生保健的智慧落实于日常生活中。正如《黄帝内经》所言:“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此所谓大道至简。
 
“‘廉’不能吸引优秀人才”?中医需要怎样的优秀人才?如果有一技之长的民间中医,连行医资格都没有,谈何吸收优秀人才?劳动价值得不到尊重,医生的付出与收获不相匹配,这是中西医从业人员都面临的问题,而从医资格得不到认可,学科发展和学术传承横遭科学主义非议,甚至打压,这些才是阻碍中医药人才培养、深刻影响中医传承与发展的症结所在。事实上,“简验便廉”所要追求的“廉”是减轻患者经济负担,是针对“看病贵”而言,旨在解决百姓诊疗、保健支付能力不足的问题。我有一个朋友,曾患阴囊炎,当时在医院花了上千元还未好,打电话来咨询,我就叫他买包葡萄糖粉撒敷,一有水渗出就撒上葡萄糖粉,结果他那包葡萄糖粉用了三分之一就好了。上世纪60年代,天津市传染病院院长学了中医之后,某地发现白喉开始流行,急需白喉血清,向他求助。他估计该地要接种血清的量,集中半个中国的存货都不够用。他便运用所学,继承中医治白喉之法,用养阴清肺汤,并拆方减成只用四味药,制成水剂,发往该地,把白喉的流行制止了。当时每一病例治疗成本才1.5元,且能免除今后再用血清时有血清反应之弊。降低医药卫生成本是“廉”的途径之一,但还不是全部,还不是最积极的办法,而但凡同时具备简、便、验特点之医药,常常能够解决更广大基层百姓所急需。如果日常感冒发热之类病证都要千里迢迢找到大医院才能解决,单单车船差旅的费用就对基层百姓构成巨大的负担。医学之未来,不能走越来越贵、离群众越来越远之路,若把医院都办成营利机构,则国人危矣!实行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医疗,应在“治未病”思想指导下,走简验便廉之路,才能实现人人享有医疗卫生保健之权利。
 
“简验便廉”四位一体、缺一不可
 
作为中医药之特色,“简验便廉”四位一体缺一不可。效验是中医药的生命线,中医历经几千年,推而不倒。靠什么?靠的首先是治病有效果。如果中医治病无效,早就被人民所抛弃了。例如,当下正在征战里约奥运会的国内外运动明星,为什么有越来越多的健儿使用拔罐疗法?因为和其他西方保健方法相比,中医拔罐确实能缓解伤痛,能减轻疲劳并促使及时恢复。正如美国体操选手纳道尔所说,“这是我今年一整年保持健康的秘密,比其他任何方法都更加物有所值。它让我免除了很多伤痛。”
 
中医就是简验便廉,有时是很简单的。再举一个例子,文革时期,广州某医院有一个十个月婴儿,吞了一个螺丝钉,一头六个角,一头是螺纹。因为是十个月的婴儿,不敢给他开刀,希望他拉出来。等了两天,婴儿发高烧,嗷嗷叫,然后看看中医有没有办法,就到我们学院请了我们外科教研室的张景述教授会诊。这个病中医有什么招呢?张老师叫拿一碗稀饭、一杯骨炭粉、一些蓖麻油来。拿骨炭粉调了稀饭喂婴儿,婴儿最初不肯吃,慢慢愿意吃了,把那一碗稀饭吃完了,半个小时以后,再给他喝了一汤匙蓖麻油。因为婴儿还在发烧,又开了个中药方。结果那个小孩儿十二个小时就把那个螺丝钉拉出来了,这个螺丝钉上面好像是电镀一样镀了一层骨炭粉。原来螺丝钉到了幽门那里,六角头卡住了,胃想把它排出去,就动,一动另一头就扣击胃壁,就痛了,越痛就越收紧;稀饭灌满后,螺丝碰不到胃壁,疼痛就减轻了。骨炭粉和金属结合,像电镀一样,光滑了,就顺利离开了幽门。如果给小孩开刀,能过得了麻醉关、手术关、感染关吗?十个月的婴儿出现的这样难的急症就这样化险为夷,也花不了多少钱,张教授说这些方法是从中医文献中学来的,这样的“简验便廉”有何不好? (邓铁涛口述,陈坚雄、方一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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