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珍珠蚝更多,渔姑多唱打蚝歌。
纷纷龙穴洲边去,半湿云鬓在白波。
——清·屈大均《打蚝歌》
牡蛎,又名蚝,为牡蛎科动物长牡蛎、大连牡蛎或近江牡蛎的贝壳。其肉鲜美,早在晋代我国沿海人民就把牡蛎作为食品了。《南州志》载:“海曲蛎房,或名蠔山,眉渠磊砢,牡蛎异斑,肉白蛎黄,醇味海蛮。”清代李调元的《燃犀志》载:“牡蛎,附石而生,不能行游。垒块连属如房,故一名蛎房,又名濠山。初生海畔如拳石,四面有大至一、二丈者。每房之内,各生壕肉一块。潮来诸房俱开,有小虫入,则闭房以充腹。肉味甚美,壳可砌墙,亦可烧灰涂壁。覆其壳,左顾者谓之牡蛎。”唐代刘恂《岭表录异》载;“余党奔入海岛野居,惟食蚝蛎,垒壳为墙壁。”是谓东晋末年,农民起义领袖卢循,曾占领广州称平南将军。后多次被刘裕所败,被迫入海島野居,以捕食牡蛎为生,将蚝壳垒为营墙。北宋诗人梅尧臣,仕途不得志,遂往游海乡归靖,曾品尝过牡蛎的美味,写下了《食蚝》的诗篇:“薄宦游海乡,雅闻归靖蚝。”对养殖牡蛎的穷苦人民深表同情,发出了“牡味虽可口,所美不易遭”的感叹。宋代戴复古喜食牡蛎,并说如此美味,就连一贯吃素的和尚见了,也会馋涎欲滴的。诗曰:“入市子鱼贯,堆盘牡蛎群。山僧惯素食,请坐莫流涎。”《句余土音补注》亦曰:“鲒琦蛎房最美,小山芦竹成壕。接叶更添梅屋,风姿两两清高。”
牡蛎在西方国家被称为“海之妇”,日本则称其为“海之玄米”,《柔经》中称之为“海之神力”。古往今来,人们都赞誉它肉质鲜美,宋代药学家苏颂曾说:“牡蛎味美好,更有益也。”牡蛎可烹、可药。《食经》谓:牡蛎“治夜不眠,意志不定。”《海药本草》曰:“主男子遗精,虚劳亐损,补肾气,止汗,去烦热”。清·黄宫绣《本草求真》曰:“牡蛎咸涩微寒,功专入肾,软坚化痰散结,收涩固脱,故瘰痨结核、血瘕、崩漏、咳嗽盗汗、遗尿滑泄、燥渴温疟等症,皆能见效。”刘完素曰:“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则渴饮不思,故蛤蛎之类能止渴也。”《医林篡要》亦谓:“清肺、补心、滋阴养血。”据说,恺撒远征英国就是为了获得泰晤士河肥美的牡蛎。拿破仑为征服世界而战,在战争最剧烈时曾让士兵们食用牡蛎来增加营养、补充精力。(单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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