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广莘老师相识的10年,是我学术视角得以极大提升的宝贵时段。10年来,有幸得到陆老的耳提面命、鞭策与激励,使自己对中医学术本质、乃至中医发展模式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深入认识,就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这是我学术生涯中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我敬仰的一位君子 陆老是当之无愧的君子,相信熟悉陆老的人都会有同感。他常教导我,做人“志向要高远”,如此就会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陆老不仅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陆老在上世纪80年代主持的七五攻关课题“肝血风瘀”和“脾津痰湿”,曾先后获得部级成果一、二、三等奖。然而,在获奖名单中是没有“陆广莘”的。每每忆及此事,陆老都倍感欣慰——正由于陆老主动让出了获奖资格,这些奖项让其他多位研究者顺利地晋升了高一级职称。试想,有几人能像陆老这样,将如此的荣誉与利益拱手让人呢?由此也可看出陆老的“不凡”。 陆老的君子作风随时随处都有反映。陆老与我的交谈,无不围绕学术,鲜有八卦、闲谈。陆老在谈话中即便涉及某个人,也是从学术提升的角度,善意地提出建议。多年来,从陆老那里学到一个谈话“技巧”:就是开口先怀善念,闲谈忌论他非,这将令我受用不尽。 我学中医的引领者 陆老中医临证近七十载,救济病患不计其数。尤为值得称道的是,陆老不仅是一位卓越的医者,还是中医理论研究者从事临床实践的引领者与推动者。几年前听我的另一位老师孔令诩研究员谈到,当年,是陆老提议设立基础所中医门诊部(现在的针灸医院)的,目的就在于让基础所的中医研究人员不脱离临床实践。谈到这个话题时,孔老师流露出了由衷的感恩之情。 陆老也时常问及我的出诊情况,并不时地指点一二。在他看来,中医理论研究者一定不能脱离临床实践,否则研究就成无源之水。并常常教导我,要把中医学的“健康医学”理念贯彻到临床实践中,注重挖掘人体的内在卫生资源,把握中医“养生”的精髓,做一名“上医”而非“粗工”。由此我获益良多,感恩不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