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驾马车”受影响，中国经济决胜“非典”

　　非典型肺炎的蔓延正使我国乃至亚洲的经济面临一次挑战。由于非典型肺炎具有严重的传染性，目前一些地区的居民消费、外贸出口以及投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5月13号，博鳌亚洲论坛与亚洲开发银行合作，在北京共同召开题为"SARS与亚洲经济——影响和对策"的研讨会。博鳌亚洲论坛秘书长龙永图先生和亚洲开发银行驻中国的首席经济学家汤敏先生，就“非典”对中国经济“三驾马车”——出口、投资、消费，以及对亚洲经济的影响进行了探讨。

　　龙永图、汤敏：“非典”催生新贸易方式 出口大局不会有重大变化

　　近年来，出口贸易一直在我国经济发展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出口已经成为中国经济“三驾马车”之一，在“非典”爆发后，我国的货物出口增长情况备受关注。据了解，现在国内一些商品出口数量有所减少，但是由于“非典”的流行，广东出口的罐头食品猛增。此外与防治“非典”有关的中成药品的出口也非常显著。为了确保出口正常运行，有关部门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

　　为将非典型肺炎给出口贸易带来的影响降到最小，我国出口贸易主要的两大港口上海和深圳采取了多项措施，上海海关日前制定了《上海海关支持外贸出口八项措施》。对投资规模大、管理规范的高科技企业放宽条件，并将符合条件的大型出口企业全部纳入无纸通关行列；四月份上海金桥开发区工业总产值和外贸出口再创新高。出口交货值达八点九一亿元，同比猛增百分之九十二点九，其中仪器仪表、通信设备、计算机、金属制品的外贸出口均有大幅度的提高。

　　深圳也采取了多种措施积极应对“非典”带来的不利影响。大力推动新型贸易方式，充分发挥电子商务的作用，积极支持企业开展网上促销、网上成交等工作，努力提高出口履约率，以扩大出口。今年前4个月，深圳进出口总值累计达到328.99亿美元，同比增长33.47%，在数亿美元订单的推动下，富士康、东芝复印机等公司都制定了在深扩大生产线、厂房面积、上新项目等计划。

　　主持人：我们知道近些年来以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为一个亮点，带动的是亚洲地区整个经济的不断复苏和增长，现在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对亚洲的贸易增长情况究竟会影响多大？

　　汤敏：“非典”影响一般来说首先是对人流会造成比较大的影响。再下一步可能会对物流会造成一些影响，最后可能才到基金流。一般来说影响是这么一个传递的过程，目前主要还在人流方面，物流方面还没有什么很明显的迹象表示已经产生影响了。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在较快的时间得到控制，事实上从亚洲全体范围来看，这个病情还正在受到控制，应该来说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主持人：我们注意到，在目前这种突发疫情情况下，各级政府、外经贸主管部门都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您觉得目前这样一个疫情控制时间现在还不太明确的情况下，我们怎样才能够保证外贸出口持续正常的进行下去，是不是需要尽快的建立起高效率的外贸进出口方面的应急反应机制呢？

　　龙永图：我觉得应该看看这次“非典”对我们外贸的影响，主要是由于这个商务活动的减少、人流的减少。所以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怎么加强，用现代手段来加强沟通就变得非常重要，如果沟通比较顺畅，可能对我们贸易的影响就少一点，另外我觉得整个进出口贸易就是大的系统工程。在中国有海关、口岸、商检、外汇、税收、贸易部门，在这样一种特别的情况下，怎么加强这些部门的沟通，非常迅速的协调，变得有非常大的重要性，过去也很重要，现在更重要了。

　　当然我们中国的国土很大，东方不亮西方亮，虽然在这些地方，比如说北京地区，北方地区受到一些影响，但是我们中国的整个出口的两个重大的基地，一个是长江三角洲，现在的疫情并不大。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好地做好他们的工作，支持他们把这个工作做好。甚至包括我们的珠江三角洲，他们的疫情爆发比较早，我觉得已经得到比较有效的控制，而且从我得到的消息，他们的出口没有受到重大的影响，所以他们怎么样进一步做好工作，如果把这两个三角洲抓好的，我们中国出口的大局就不会有重大的变化。

　　非典影响我国外贸 专家认为出口下滑只是暂时

　　龙永图、汤敏：吸引外资的根本条件未受影响 政府和民间投资保持增长

　　2002年，中国实际利用外资527亿美元，第一次超过美国跃居全球第一。今年一季度中国实际使用外资130.7亿美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56.7%。但自从“非典”疫情在中国部分地区暴发以来，一些跨国公司延迟或取消了原定前来中国的商务旅行和举行的会议，也有一些跨国公司对中国的投资是热度不减。

　　美国的安利公司就是其中的一家。在继续保持旺盛的生产的同时，安利公司计划引进新的生产线，进一步扩充生产能力。诺基亚也正在整合其在中国的四家生产性企业，全面提高其运营效率，新成立的公司将成为中国移动通信产业最大的制造和出口企业。美国通用汽车公司的发言人西蒙纳蒂也表示，过去几年，通用汽车一直稳步在中国扩张，每年都有上亿美元的投资，势头并没有放缓。另外，通用汽车还削减了在欧洲等地的汽车生产能力，在中国投资组建新工厂。

　　对此，近日出版的《华尔街日报》称，在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需求普遍疲软的情况下，美国制造商将中国快速增长的经济视为一个罕有的亮点，仍对中国情有独钟。最新一期《远东经济评论》的文章说，投资者认为，不进入中国市场所带来的损失，是无法承受的。在中国的大多数商人指出，“非典”是一场影响到经济的危机，而不是一场经济危机，它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的增长模式。

　　主持人：我们知道投资是推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重要推动力之一。在投资方面，利用外资又是一个重头戏，从亚洲发展银行的角度看，汤先生你觉得外资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依然看好中国的经济增长，他们主要看中的是什么呢？

　　汤敏：我觉得主要有三个方面，首先就是中国巨大的市场。如果说二十年前、十年前，这个巨大的市场只是一个有潜力的市场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市场已经变成一个现实的市场了，特别是在沿海一带，大量的外国商品现在已经能够被中国的很多老百姓消费了。第二个外资对中国特别感兴趣的原因是中国有一个比较好的、稳定的政治和宏观经济环境，而这个环境在很多国家有时候是不一定存在的。第三，当然是中国比较高素质的、而工资又不是很高的劳动力。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次“非典”的影响，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的这三个最重要的特点。因此，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次“非典”不会对中国的投资有很大影响。

　　主持人：龙先生，我们知道您多年从事外经贸的工作，以你的经验看，目前“非典”疫情的传播情况，它已经影响到人员和商务的流动，特别是商务人员的交往。那么有没有可能会动摇外资对于投资中国的信心？

　　龙永图：我觉得外资对中国投资的信心，从根本上来说，从中长期来讲，汤敏先生已经讲了，重要的是市场因素、中国宏观经济政策的稳定和社会的稳定。从中长期来讲，中国是一个很好的投资场所。另外我觉得“非典”对于投资的影响，可能比对贸易的影响要少一些。因为贸易会比较快地做出反应，二月份定单、三月份的定单、第二季度的定单、第四季度的定单，时间性比较强。但是投资，它是一个需要比较长时间做决定的事情。“非典”发生这么几个月的期间，不可能对中国的投资决策产生重大的影响，可能会延后一点，这种延后对一个大的项目也不是一个重要的影响。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非典”对我们中国吸引外资的影响是不会太大的。

　　主持人：我们知道2002年我们实际利用外资是527亿美元，超过了美国，位居全球第一位。您两位预测一下，在目前这种情况下，2003年中国引进外资的情况究竟会怎么样。

　　汤敏：如果很快能够控制这个“非典”情况，可能比去年的情况还略有提高。当然如果拖的时间比较长的话，可能会略低一些，但是都在528亿左右、530亿上下左右波动。

　　龙永图：如果疫情拖的时间比较长一点，对于合同外资金会产生比较大影响，很多新的合同就要推迟签，一些新的合同的研究也开始推迟，这样对明年吸引外资的工作会产生比较大的影响。但对今年来讲，至少是对于实际到位的资金，这样一个外资形势的话，我觉得基本上还是不错的。

　　主持人：对于众多希望在中国投资新工厂的外商而言，非典型肺炎所引发的危机并没能掩盖中国经济长期增长的光泽。那么，作为我国投资中重要组成部分的民间投资和政府投资，目前的状况又是怎样的呢？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5月7号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时指出，当前要在全力做好非典型肺炎防治工作的同时，做好八项工作。

　　八项工作中，就投资领域而言，就是加大投资力度，调整投资结构。已经确定的重大工程项目，要加快建设进度。国债和预算内建设资金要优先安排“非典”防治工作急需的项目，加强公共卫生基础设施建设，加大对老工业基地调整改造的支持力度。

　　与此同时，今年4月份以来，“非典”疫情并没有阻挡北京市市民登记注册公司的脚步。北京大兴工商分局共办理各类企业登记手续430户，比去年同期的350户增长了23%；办理个体工商户登记3000户，同比增长了150%。来办理注册手续的，主要是集中在产品销售、生物医药工程、电子产品等方面。从4月底至5月初的近10天时间里，到丰台工商分局登记的普通市民累计注册公司突破1000家，比去年同期增长30%。普通市民登记注册开办公司的数量在北京城区呈上升趋势。

　　上海市工商局日前发布的统计数据表明，“非典”疫情也没有影响外省市投资者在上海的投资热情。与去年同期相比，外省市4月在上海投资的企业总量上升80.1%，注册资本总额达到55.91亿元，企业注册资本额增长了90%。

　　主持人：不管是北京也好，上海也好，那么现在民间资本注册公司还是外地的资本在上海投资，都呈现出非常好的增长势头。我们如何来理解在目前“非典”疫情的这种特殊情况下，在我们的投资中间，政府投资和民间投资目前的增长情况呢？

　　汤敏：从一季度的情况看来，政府的投资增长非常快，政府和国有企业和有关的这些投资增长非常快，那么一部分经济学家对这个还是觉得应该有所控制。另外一个非常好的亮点就是从去年四季度开始，或者说去年下半年开始，民间投资开始大规模地升温了，这就是过去几年我们采取的积极财政政策一直想得到的效果。在目前情况下，采取一些措施保护民间投资这个增长的趋势，保护这些投资者的热情，显得非常重要，那么这也就是说，最近国家出台的一些政策里头，特别要注意中小企业的发展，这非常重要，而且不但中国，包括亚洲其他国家，都采取了很多这样的政策。

　　主持人：我们也留意到，目前我们说到政府投资也好，民营投资也好，似乎这个投资热点，目前也集中在制造业和服务业这两大领域里，尤其是民间资本，龙先生您觉得在未来，中国的投资热点是不是还会局限在这两个领域？

　　龙永图：“非典”以后我觉得整个的政府投资和民间的投资，都会出现一个更加适应我们中国的经济和社会发展需求的这样一个大的目标、一个方向。我们也由于这一次“非典”的影响，使政府加大了对公共卫生的基础设施，加大了对整个医药方面的一些研究，基础科学包括一些生物工程方面的研究。另外也考虑到整个社会经济发展的质量，包括科学发展的可持续性，包括环境，包括健康和社会各个方面的领域，我觉得这对我们中国整个的投资战略和投资思想可能都会有一些比较深刻的看得见的影响，这个对我们中国的政府投资是一个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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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永图、汤敏：“非典”较大影响了旅游等服务性消费 但同时又推进房产、汽车等新消费热点的成熟

　　在我国经济发展中，和前面两项合称为“三驾马车”的消费情况又怎么样呢？谈到消费，不能不谈汽车、住房、电子这些新兴的消费热点，在过去的一年里，这几大领域显现的增长魅力令人感叹。

　　房地产市场在今年一季度热销的情况下，4月份的行情继续看涨。在天津，4月份全月成交各类房屋97.33万平方米，同比增长31.3%；成交额为20.7亿元，同比增长30.9%。作为传统的销售旺季，深圳楼市在四月依旧火热。近20个楼盘在4月举行开盘或公开认购，一时间，老盘当道，新盘频出，纷纷披挂上阵，意欲在五月份一决高下。

　　销售最为火暴的，可能要数轿车了。虽然SARS肆虐，但是从4月下旬开始，买车的新高潮也来了。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能卖出七八百辆车，几乎是正常情况的一倍。北京北方汽车交易市场4月份的汽车销量达到3621辆，比3月份猛增26%；北京亚运村车市4月份的销售量也高达4400余辆。这其中10万元以下车型销量增长最为突出。北京市统计显示，4月份，全市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额145.2亿元，同比增长14.6%。据测算，受突发“非典”疫情影响，全市零售额约减少10%左右。

　　主持人：从总体上来看，这样一次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对于我们国内的消费情况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汤敏：总的来说对消费会有一些影响，特别是对旅游、对人流、对人服务等这些消费会受到比较大的影响，起码在短期内是一个比较大的影响，反过来又出现了很多新的消费热点。

　　龙永图：刚才我看你们特别讲到了住房和汽车，还有电信产业的发展，我觉得这个正好是我们中国必须加大发展的一个重点。现在发展新的消费热点，如果我们看看西方的经济发展史，当汽车走进西方国家的家庭时，带来了西方一二十年、二三十年的经济持续发展，所以不要小看了汽车和住房对消费的拉动。所以这次“非典”，使人对于汽车、住房消费有了一些新的看法。我前几天看了一个报道，现在大家更注重房子的通风，周围的环境，绿地怎么样，我觉得这就在慢慢走向一个成熟的住房消费阶段。

　　龙永图、汤敏：“非典”影响中国乃至亚洲经济 但不是一次经济危机

　　最近一些国际组织针纷纷做出了“非典”对中国经济增速的预测，亚洲开发银行在最新发表的一期《2003亚洲发展展望》中的中国篇中表示，受到“非典”型肺炎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中国经济在2003年到2004年期间的增长速度将有所放慢，但是仍能保持较快的增长。我们先来看看亚洲开发银行的报告是怎么说的。

　　亚洲开发银行预计，2003年由于受到非典型肺炎等因素的影响，中国经济将增长7.3%。但是2004年中国经济增速将进一步提高，有望实现7.6%的经济增长速度。亚洲开发银行地区经济监测小组指出，如果疫情蔓延时间长于两个季度，而且波及范围更广的话，整个亚太地区的经济都将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世界银行也将2003年中国经济增长从原来预计的7.5%调低到7.3%，标准普尔预测，由于非典，香港GDP将损失0.6至1.5个百分点，新加坡的GDP将减少0.4至2.0个百分点。摩根斯坦利、花旗银行等一些著名的投资银行也纷纷调低了中国乃至亚洲的经济增长预测。

　　主持人：我们想问一下汤先生，这场突如其来的非典型肺炎疫情对亚洲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汤敏：因为到目前为止，非典型肺炎主要还是在亚洲国家蔓延，那么对亚洲国家的影响就比较大，到底有多大？实际上是跟这个时间有多长紧密联系。

　　主持人：跟疫情蔓延的时间有关。

　　汤敏：对。另外一个是跟各国的旅游、服务业占国家和地区的GDP的分量很有关系。我们亚洲开发银行做了这么一个预测，我们分了两种假设，第一种假设，如果在六月初左右能够很快控制下来，在亚洲国家很快能控制下来的话，那么对整个亚洲国家影响还是比较小的，主要是在东亚和东南亚。在东亚我们预计在0.4个百分点左右，在东南亚因为它服务业、旅游业占得更高一些，是0.5个百分点左右。如果是按第二种假设，假定情况得不到有效的控制，可能要蔓延到比如说第三季度，这时候对亚洲国家的影响就会更大一些，在东亚大概要减低1个百分点，在东南亚可能要到1.4个百分点左右。

　　主持人：那么龙先生，您觉得从短期或者长期来看的话，如果我们按照亚洲开发银行分两个阶段来预测这种情况来看，您觉得这场疫情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究竟会有多大？

　　龙永图：我想先讲一下关于亚洲经济的问题，我刚才注意到汤先生的一个说法就是对亚洲经济的影响，而不是一个经济危机。“非典”这个事情最多可能是个公共卫生危机，所以不能把一场公共卫生危机演变成或者把它说成是一个经济危机，所以刚才汤先生讲的一些对于亚洲经济的预测，最坏的情况也就是1.5%。因此可以看到，这不是一场经济危机，不像97、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一样，整个摧毁了亚洲一些国家的经济。一夜之内汇率大规模贬值、短期资金的外逃、大批的企业破产那样一种对制度性的，比如说汇率制度的冲击，那才是一种根本性的冲击，所以我觉得“非典”对于亚洲经济的影响，不管是汤先生讲的第一种情况也好，第二种情况也好，都不会对亚洲经济包括东南亚经济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那么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我现在比较关心的就是中国的经济增长，它的GDP增长今年能不能保持7%左右的经济增长率。刚才很欣慰地看到，你们介绍的包括亚洲开发银行和世界银行都估计中国受SARS的影响，中国的经济增长率还保持在7.3%左右，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消息，现在我们全国上下众志成城抓SARS的防治，打这场攻坚战是解决这个经济的根本，不解决这个根本现在只谈经济我觉得没有太大意义，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从我们搞经济的来讲，我们不要过多地计较一城一市、一城一池的得失，应该从长计议考虑我们中国经济发展的问题。当然如果我们像现在这样控制疫情的力度，我相信中国经济保持7%的增长是完全有可能的。

　　主持人：每一次危机的发生和处理都是对宏观调控的一大考验，当前亚洲各国为了打赢“非典”这场战役，都在积极应对，用经济杠杆撬动经济增长。

　　中国政府先后拿出了35亿元资金构筑急救防疫体系，并着手建立“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机制”，同时提出一方面要稳定农业生产。加快农村经济结构调整，千方百计增加农民收入。还要大力增收节支，合理调整财政支出结构。并且加大投资力度，调整投资结构。培育新的消费热点和经济增长点，努力促进外贸出口和利用外资，保持国民经济持续较快增长。中国香港特区政府也斥资118亿港元，推出8项救市措施，以舒缓非典型肺炎疫情对香港经济带来的冲击。

　　新加坡政府目前推出了总值2.3亿新元的援助配套，帮助中小企业渡过难关。该配套包括：旅游业、零售业、酒店及餐饮业的商家将获得2000新元的地产税回扣，同时还可享受其余地产税的10%回扣，中小企业可向政府申请过渡性贷款，各贷款企业可获得的透支额最高达10万新元等等。

　　菲律宾政府成立了由卫生部长领导的高级别委员会，菲总统阿罗约还特别拨款2880多万美元作为“非典”防治应急款项。在疫情并不严重的印尼，政府设立1300万美元“非典”医疗基金，并派出军队到边境各口岸协助预防“非典”病人进入。

　　主持人：在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的时候，有人曾经把它与前些年的亚洲金融风暴相比较。那么汤先生，您觉得面对这种状况，亚洲各国采取的政策和应急对策，与前些年面对金融风暴席卷而来的那种对策而言，有什么样的特点？

　　汤敏：这次危机和亚洲金融危机有个共同点就是突然性，但是刚才龙部长也提到了，从范围到深度到广度的影响来说，起码在目前来看跟亚洲金融危机还是不可比的。因为亚洲金融危机，它意义更大、更深远。那么从目前各国采取的政策来说，主要都还基本上针对的是中小企业，针对着对受危机打击比较大的服务业、餐饮业、旅游业、运输业等，它受到比较大的打击，政府能够帮他渡过难关，所以从政策的力度来说跟亚洲金融危机相比还是比较弱的。但是应该说它瞄准机制更强一些，现在从香港从新加坡，还有中国台湾等等，现在都采取一些政策，希望不久这些政策应该起到很大的、很好的作用。

　　主持人：龙先生，您觉得目前我国政府应对“非典”采取的一系列的应对措施，反映出我国经济的一个什么样的特点？

　　龙永图：我觉得中国政府这一次采取的应对措施，是一个综合性的全方位的应对措施，不光就经济问题来处理经济问题。所以我看到温家宝总理的八条措施，既有解决眼前的这样一些由于“非典”产生的直接影响的政策，也有一些长远的治本的政策，比如说加大投资的力度。加大投入力度，调整投资的结构，就是从投资的力度上来解决这场“非典”对我们经济的影响，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中国政府做出的这样一些措施是全方位的，不仅仅着眼于解决目前“非典”产生的直接影响，而且采取一些资本的措施，从根本上来解决“非典”给我们经济可能产生的长远影响。不仅是解决“非典”的问题，是在解决“非典”的过程当中解决我们经济发展当中重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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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语：有人说，对于“非典”——这个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所具有的破坏力，人们决不能轻视。面对当前的形势，积极应对是经济发展的大势所趋。中国经济的列车从来是在风雨中呼啸前行的。无论亚洲金融危机还是1998年洪灾，我们都成功地化解危机，实现了加速发展。面对这次“非典”危机，把妖魔重新收回瓶中的惟一可能就是同心协力，增强信心，沉着应对，克服困难，坚定不移地实现我们的发展目标。正像摩根士丹利全球首席经济师罗奇最近说的那样，中国可以从这场或许会演变成为大灾难的疫症中汲取经验，崛起成为一个更强大的国家。

2003.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