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读二月河的高文《乾隆皇帝》一书,读到叶天士给年幼的嘉庆皇帝治天花的时顿觉生疑,便查阅史料核实。
叶桂,字天士,生于清康熙五年(1666年),卒于清乾隆十年(1745年),享年80岁。嘉庆皇帝原名爱新觉罗·颙琰,生于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崩于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在位共25年。从时刻上看,1745年叶天士逝世那年嘉庆皇帝没有出生,他如何能给嘉庆皇帝治痘呢?历史小说有演绎和虚拟的成份,但叶天士作为清代名医,懂得治痘之术倒确有此事,他曾以令人难以想象的办法救活了两个出痘的孩子。
清代掌故遗闻汇编《清稗类钞》中记载了叶天士给外孙治天花的通过。叶天士一岁的外孙“痘闭不出”,女儿抱来求治时,他将外孙裸体锁于空屋后便外出赌博,女儿疼爱孩子但数求父而不归,所以“哭欲死”。叶天士至夜深方归,此刻外孙已出痘,“痘徧(遍)体,粒粒如珠”。为什么呢?“盖空屋多蚊,借其嗜肤以发之也”,是因为凭借室内蚊子吸食而帮助出痘之故。
《清稗类钞》中又载一有钱人家孩子痘未出,求助于叶天士。叶天士的办法是让有钱人置10张新桌子,让孩子裸睡于上,一张桌子被孩子体温滚热了就换另一张,以此类推,到了深夜总算出痘,孩子得救了。
这两个故事在同代梁章钜编著的《浪迹丛谈》亦有记载,可信度较高。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叶天士是名医,治好了许多人的病,救了许多人的命,但他自己好玩嗜赌,史载其“性好嬉戏,懒出门。人病危,亟请,不时往,由是获谤。”这段话也验证了上面两个故事的真实性,第一个故事中他将外孙置空层中便“自出外,与博徒戏”。因“博方酣……至深夜归”,以至于“女哭欲死。”第二个故事更有戏剧性。孩子的父亲怕叶天士不来,便投其所好(斗蟋蟀)“诱以来”,“乃购蟋蟀数十盆,贿天士所厚者,出儿求治”。但叶天士开端的时分依然不肯来,直到对方表明“君能治儿,则蟋蟀皆君有也。”叶天士这才“大喜”。
《清稗类钞》对叶天士的点评是:“天士行医久,后致富……然往辄奏奇效,故谤不能掩其名。以高寿终。”这段话的谈论是相当客观的。叶天士尽管爱玩爱赌,但毕竟医术高明,“辄奏奇效”,所以人们对他仍是持肯定点评的,以为“谤不能掩其名”。叶天士80岁逝世,在300年前的确归于高寿。(山东 韦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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